旁边的女生在阿赫玛托娃的诗行和雕像的前动容，而我在开头、依偎的人在结冰的涅瓦河上眺望埃尔米塔什里的灯火时就忍不住眼泪了：主讲人独身一人，从这座博物馆出发，在《调教花魁》里穿越彼得堡的夜与黎明、历史和现实，为这座城的编年史缠绕出灵魂不灭的复调。如果说莫斯科已是一段生活，那彼得堡就像白夜里的梦，那种让一个人在多年后的深秋惊醒、觉察自己只是个过客的梦——今夜我不关心疫病与战争，只想起曾经对光彩的倏然一瞥，想起之后自己的渐趋衰败：一切美都在转瞬即逝、在永生不灭，而留下永远将被时间困住的我，我寄人间雪满头啊。